唐鳳梧、沈彬這對情敵開始了搶人大戰。
鐘玉接受了沈斌的求婚戒指,但唐鳳梧卻手握他與鐘玉的一紙婚書,到底最終花落誰家?
唐鳳梧揭穿沈斌
唐鳳梧第一次揭穿沈彬,是在和鐘玉斗嘴的時候。
鐘玉故意挑逗唐鳳梧說:我跟沈斌從不吵架。言外之意,我和他的關系比你在一起時融洽。
唐鳳梧卻說: 很顯然,他怕你,縱容你,而你變本加厲。事實上,是他太聰明,為了討好你,不惜縱容你,但他并不是真正關心你。
其實,男人最了解男人,早在鐘杰訂婚宴那晚,唐鳳梧就看透了沈彬的為人。前一秒還在為了鐘玉和唐鳳梧在難民營共處一室而大發雷霆,后一秒見鐘玉不理他,就迅速改變態度,幫鐘玉夾菜倒茶,討好鐘玉。
鐘玉作為沈彬的未婚妻,自己的未婚妻和前任共處一室,這對于任何男人來說,都是原則性的問題。且不論有沒有實質性的關系發生。可沈彬卻因為鐘玉的變臉,立刻放棄男人的原則,秒變成一只溫順的貓,這不是愛,這是故意討好。
當一段[兩.性]關系,出現了「故意討好」,那就意味著,有人一開始就「居心叵測」,想要從這段關系中得到什麼。
沈彬卑躬屈膝地討好鐘玉時,他內心的算盤是:鐘玉早晚會是他的,易家花園早晚會是他的,他早晚會成為易家花園的主人。
他不愛鐘玉,他只是為了得到她,從而徹底改變自己底層的出身。
唐鳳梧見鐘玉若有所思的樣子,繼續說到:
「周家有遺傳性眼疾,醫生讓你按時吃藥,克制情緒,因為你每次大發脾氣之后,眼睛就會模糊,也會頭痛欲裂,那麼沈先生有提醒過你,不要亂發脾氣,逼你改掉爭強好勝的習慣嗎?他是否關心過你吃什麼藥,看什麼醫生嗎?
假如我有妹妹,我會希望她將來的丈夫將關注點放在為她照相,而非只關注能否順利結婚。」
其實,鐘玉何等精明,能看不出來沈斌在她身上的用意嗎?沈彬好幾次正式的求婚,鐘玉都胡亂找一些借口拖延了。
沈彬和鐘玉很像,甚至脾氣比鐘玉更急躁。說是哄她,但只要她稍微冷落,他就發怒,自卑心里作祟,這令她很不舒服,更不要說結婚之后了。
唐鳳梧第二次揭穿沈彬,是致命的。
唐鳳梧故意在鐘玉面前說,沈彬的娛樂總匯幫助他解決了數百難民的生機問題,他非常感謝沈彬。
彼時,唐鳳梧一心投入到了建設「安全區」的事業中,將解決數萬難民的生計,作為自己工作的重心。
鐘玉覺得不太對勁兒,這不符合沈彬的作風。沈彬雇傭了難民,按照他的性子,肯定會跟她說的,畢竟她很重視難民營的工作,然而,他不說,就古怪了。
娛樂總會當初是鐘玉和沈彬一起建立起來的,鐘玉是股東之一,有責任過去視察一番。看到鐘玉起身立刻趕往娛樂總會,唐鳳梧不免內心暗喜,沈彬的面具終于要被撕下來了。
鐘玉一走進娛樂總會的大包間,面色鐵青。只見燈光被煙霧熏得模糊,十來張煙榻上全部滿客,一個個吞云吐霧。妙齡女郎們妖嬈的來來回回為他們服務。
鐘玉順手掀翻了一臺煙榻,并打電話告知巡捕房前來清理這些煙民。
沈彬得知鐘玉巡店的消息,立刻趕到現場,鐘玉將一根煙桿徑直扔向沈彬,怒罵: 樓下的賭場我就不說了,但我早有言在先,唯有煙土,不準沾染半分。
顯然,沈斌為了掙錢,將鐘玉的底線踩在了腳下。
易興華在世時,告誡過子女,堅決不能同日本人做生意,堅決不能做煙土生意,這兩件事,是易家人的底線,而沈斌踩了這條線。
他不僅同日本人做生意,販賣煙土,還昧著良心,美其名曰給難民提供工作機會,實則只付給那些難民常人三分之一的薪酬。
沈彬罵唐鳳梧是小人,背后捅刀子,唐鳳梧不以為然,耐心地給沈彬上了一課: 你的所作所為,嚴重超過了生意人的底線,如果你真的在意和鐘玉的感情,根本不會那樣做。
在我看來,即便沒有唐鳳梧這個人,鐘玉和沈彬也走不到一起。 盜亦有道,何況是光明磊落的生意人。同為生意人,鐘玉有「道」,她的良知,她的原則,父親的遺志,就是她的「道」;而沈彬,沒有「道」,為了賺錢,他可以毫無下限。
正所謂,一張陰暗的心,永遠也托不起一張燦爛的臉。
鐘玉和沈彬決裂
鐘玉離開娛樂總匯時,憤怒地看向沈彬說:我再也不想看到你。
鐘玉的憤怒,一半來自于失望,一半來自于對父親的愧疚。父親才剛剛死在日本人的槍口下,她卻找了一個同日本人一起發國難財的未婚夫,她愧對父親的在天之靈,她感到無比的羞恥。
這一切,沈彬根本感知不到。因為,他從來沒有用心地愛過鐘玉,鐘玉不過是他打開上流社會大門的鑰匙而已。
正如唐鳳梧所說,如果沈彬真的珍惜與鐘玉的感情,又怎會去踩鐘玉的底線。
沈彬并沒有放棄,他跑到易家花園等了鐘玉一下午,鐘玉以為他是來認錯的,沒想到,沈彬張口就是為自己辯解,還出言污蔑唐鳳梧。
看著沈彬這番嘴臉,鐘玉只覺得此人無可救藥。
鐘玉望著沈彬,冷笑道:你自己做的事,與唐鳳梧有何干系?我家不碰煙土這種臟東西,但并不代表我不懂。日本人的劣質煙土在租界走不暢,你就幫他們拿到了上等云土,控制租界的市場。
鐘玉的言外之意是,沈彬的手太臟了。
而沈彬卻說,如果自己不答應,日本人就會加害于他,也不會放過易家,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自己,保護易家。
鐘玉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與不懈:你不要忘記我父親是怎麼死的?易家人寧可腦袋掛在電線桿上,也不同他們做交易。 相信要是我父親還在,他也不會再讓我嫁給你,你空有才能,沒有真心,一切唯利是圖。娛樂總會的股份我無償轉讓,與沈先生的合作到此為止。
一向最看重金錢的鐘玉,竟然選擇放棄娛樂總會的股份,只愿換的沈彬從此離開自己的視線,可見,鐘玉對沈彬已經厭惡透頂。
時間真的是檢驗關系的試金石,它終將會把相同材質的小石頭沖刷到一起,把不同材質的小石頭分離開來。
讓鐘玉想不到的是,沈彬卻不依不饒。
鐘玉索性就當著大伙的面兒把話說明白,原著中這樣寫道:
鐘玉已經耗盡了耐心,平靜地說:我已經說得夠多了,你要是聽不明白,只能說明我倆其實也不合適。大姐讓我給你個交代,好,那我就耐心地跟你說,你觸犯了我、易家所有人的底線,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,絕不會向殺害了未婚妻父親的日本人妥協,你本可以與我開誠布公,把面臨的困境告訴我,我們另想辦法,但是你只字未提。你也別說什麼保護我之類的,易家的態度一直非常明確,也準備還承擔最差的結果。你只是為了你自己,卻打著易家的旗號,利用了我的信任。
讓鐘玉想不到的是,她已經掰開揉碎將道理講清楚了,可沈彬卻絲毫沒有悔過之意,卻詬病說,是鐘玉終于找到了借口,解除婚約,好和唐鳳梧雙宿雙飛罷了。
鐘玉已經毫無力氣再和他分辨是非。
沈彬就好比一個「螞蚱」,它的眼里一年只有三季,因為螞蚱春天生,秋天就死了,你同他講一年有四季,它到死都是不認同的,因為他沒有經歷過冬季。所以,不管鐘玉再怎麼講「大義」,沈彬都不會認同,因為他的眼里根本沒有「大義」。他是同螞蚱一樣的「三季人」。
其實,當初沈彬告訴鐘玉不舍得賣掉那枚戒指時,鐘玉是很感動的。可后來鐘玉派人調查才發現,有人出了一大筆錢,秘密定制了同款戒指。
從一開始,沈彬就在欺騙鐘玉。可鐘玉曾經真的是認真考慮過他的求婚。不過在相處的過程中,發現,沈彬對她的付出目的性太強了。 她更像他眼里一件非得到不可的東西,所以他的脾氣時好時壞,憤而離開,又委屈回來。
或許,沈彬從未愛過鐘玉,他只是在和自己的自尊心較勁罷了。
甜蜜「二婚」
打敗情敵,唐鳳梧正一個人沾沾自喜呢!
他慶幸鐘玉看清了沈斌的真面孔,慶幸自己的女孩沒有落入他人之手,慶幸自己還站在她的身旁,還有為她遮風擋雨的機會。
鐘玉質問唐鳳梧:你從不干涉別人的私事,這次,你的原則呢?
唐鳳梧靜靜地說:不要了。
鐘玉繼續質問:你處心積慮地破壞我的婚事,你的道義又在哪里?
唐鳳梧依舊靜靜地說:也不要了。你罵我出爾反爾也好,厚顏無恥也罷,反正隨你怎麼罵,我統統都認。
就像當初席維安對他所說: 太太是太太,原則是原則,一味地堅持原則,太太就沒了。唐鳳梧竟然聽進去了。
鐘玉怔怔地看著唐鳳梧,以為這人病了,怎麼會突然轉性。
唐鳳梧覺得,是時候給終于表白了,原著中這樣寫道:
這段時間坐到辦公室前,只要想到你會接受沈彬的求婚,我就什麼事都干不下去。然后我突然明白了,感情這種事,沒所謂原則,向自己的愛人讓步又有什麼關系?道義不要了,我不想失去我最愛的女人;原則不要了,我也不想失去最愛我的女人。沈先生不送這個把柄給我,我也會設法讓你們分手的,我不愿做你的朋友,我要做你的丈夫。
其實,鐘玉的內心,也從未放下過唐鳳梧。
因為愛,所以無法做到徹底的斷絕。她與唐鳳梧搞難民營,建設安全區,打著父親遺志的旗號,其實只是不想割斷兩個人的聯系而已。還有,她一直無法接受沈彬,一個難以啟齒的最大的理由就是,她的心里放不下唐鳳梧。
鐘玉和唐鳳梧的第二次婚禮,沒有轟轟烈烈,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。
一個小小的教堂,一件簡約式的婚紗,一身整潔的西裝,這一切都是鐘玉的主意。
唐鳳梧不敢相信地看著鐘玉,如此簡陋,簡直不是鐘玉的風格,以至于他懷疑她的用心。
為了打消唐鳳梧內心的顧慮,鐘玉說出了真心話:我以前確實這麼想的,易鐘玉的婚禮要萬眾矚目、轟動上海,但現在這些統統不重要, 重要的是,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是誰!
唐鳳梧緊緊的抱住鐘玉,激動不已:鐘玉,謝謝你回到我身邊。
兜兜轉轉,相愛的人,終會相聚。
就像《尋夢環游記》中的一句話: 不必害怕別離,只要還愛著,只要還記著那個想念的人,一定會在某個時刻,以溫柔的姿勢擁抱你,和你重逢。